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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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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不愿意李保长为他作主,径自一人往回走去。李保长知道水生的脾气也不理他。

    卢杆说,今天非去学校不可。李保长说,那你们快去,看船在不在,路上小心点。我去追你老爹那条牛去。

    6李保长说的渡口,周边只四五户人家,都是靠作田而生,不会捕鱼,他们从四川山里逃荒过来,很少与本地人打交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老老实实耕耘,收获后再去厂窖集市上换一点生活品。李保长考虑到他们离秋丝瓜渡口太远,挑着满满的东西太辛苦,征得村民同意,砍伐了几棵树做了一条划子船给他们用。

    船在,上了船小林摇着桨。天快亮了。

    突然,卢杆发现前面河上似乎有动静,示意小林把船往有芦苇的边上靠,心中揣测是不是癞子他们一伙人,他跟小林说了,让船靠苇子边划。

    果真不错,当他们划到苇子中间时,是癞头他们。这时又看见一条大船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显然是省城来的那条船,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条大船。卢杆神经顿时绷紧,上岸报信来不及,如果动静太大容易被癞子他们发现。怎么办?

    此时,站立在船头的红姐披着红色风衣,在清晨的风中,显得从容舒展,微光中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姿上来看绝对是一个姣美的女子。她扯下头上的风帽,一头黑发倾泄而出,落在她的肩后随风而飘,轻柔如水。望着前面的湖水和周边的芦苇景色,似乎陶醉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向驾驶舱走去。

    船头和船尾站着持枪的国军。

    这一切被藏在苇子中的癞头看到了,心里暗喜道:看样子老子不仅有横财发还有艳福咧。他就等着“牛筋”把机器关了。

    癞头正想时,大船不动了。红姐问船长怎么回事?船长说,机器熄火了。牛筋上来告诉船长,机器坏了。船长说快点修好,牛筋又下去了。

    “兄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各就各位,按刚才说的做自己的事情,高个,你负责二个国军。木弄子,开始行动。”癞头见船停下高兴极了。

    木弄子悄无声息潜入水中,被卢杆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不好,他们行动了。他对小林说:“快,向大船靠拢。”乘着癞头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大船那,飞快地划到大船的左舷。卢杆让小林在划子上见机行事,千万别动。自己下得水中,向大船底游去,搜寻了一会见木弄子正在锉着船底。卢杆二脚一蹬朝他游去,一把将他的手紧紧地攥住。木弄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惊吓了,手一松,锉子落入河底,惊慌中挣脱卢杆的手游开冒出水面。这一冒,把癞头他们吓了一跳,同时也把大船上的哨兵惊动了,大喊一声什么人?手忙脚乱拉着枪栓准备射击。说时迟那时快,高个的铳响了,船头士兵被打倒,船尾听到枪声的士兵赶来也被高个打死了。顿时船上乱成一团。

    癞头他们大喊着朝大船围去。

    这时,卢杆从水里冒了出来到了小林的船上,一个飞身踏在小林的腿上向船上一跃,稳稳地落在大船边上,正准备弯腰把小林拉上来时,一支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持枪顶着卢杆的正是红姐。卢杆怔在那里不敢动,在小船上的小林见状说道:“大姐,不要误会,你搞错了,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的。”

    女子没回答,一翻手开了一枪,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一落水声。原来从也左边爬上来探头探脑的高个被红姐看见了随手就是一枪,高个被击中,落水丧命,吓得正往船上爬的其他人魂魄飞上了天,一个个掉落水中。

    红姐飞快地又将枪口对准小林,一扣扳机,子弹飞了出去。就在女子对着小林时,小林见势不妙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子弹打穿了桨。见这个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卢杆也没等红姐用枪对着自己时,上前反手将红姐的枪打落在地,用脚将枪踢到了一边。

    小林从水中冒出来,正沿船帮费力地爬了上来。

    卢杆对一脸疑惑的红姐说:“别怕,我们真不是土匪,相信我。从那边上来的才是来抢劫你们的。”

    红姐突然愤怒起来:“我不信,我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我不信,你们这帮土匪!小小年纪就如此嚣张。”欲去捡枪时,早被爬上船的小林抓在手中。

    掉落在水中的混混们在癞头的催促下又重新爬上了船。

    “癞头们上来了,杆子哥。”小林大喊道。

    卢杆对红姐说了一句:“你呆在这里看热闹。小林,看着她,别让她乱动。”说完迎着癞头他们冲了上去。

    红姐这才明白卢杆他们是来帮自己的。她对小林说:“看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小林忙摆手说道:“不,不,我不会打架。打架子事是我杆子哥的事。”红姐看着小林滑稽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戏谑地说道:“你是男孩子不会打架?”

    “大姐,别急,我杆子哥不会输的,放心。”小林笑着说道。

    “真没见你这样的兄弟,朋友打架,你却看戏,哼!”瞧也不瞧小林一眼冲到了正在混战中的人群中。小林听了这句话,脸上憋得血红,拿着枪不知道如何弄,干脆把枪一丢,帮忙去了。

    看着卢杆他们打得激烈,小林帮不上忙,倒是在混战中被癞头给逮住了,急得他边大声叫杆子哥快来救命边奋力挣扎,一切无济于事,他被癞头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卢杆,你这小鳖崽子,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这里没你的事,只要你走,我就放了他。”癞头紧紧地用一只手勒住小林的脖子,一只手紧握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对卢杆声嘶力竭地喊道。

    正奋力打斗的卢杆听到癞头的喊声,回头看小林被癞头给勒着,心中恨恨地骂着小林,真没用的家伙。可骂归骂,自己眼前还有几个家伙要对付。不是他打不过他们,而是他不想伤害他们,即使与别人打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父亲告诉他习武是防身,切不可伤人,除非到了自己无法脱身而非伤别人不可的地步。

    卢杆停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周围的匪徒又望着身边的红姐。红姐见出现了这种状况,冷静下来,劝说癞头不要乱来。其实她后悔刚才的言语,把小林给激怒了,应该听小林的话,让卢杆去对付得了,不必掺和进来,或者把小林手中的枪拿过来,也能震得住目前阵势,但拿枪不很现实,她的枪就在癞头的脚边。

    “牛筋,过来,把枪拿去,把这个美女看好。事成后,让兄弟们一起玩玩。”说完一脚将枪踢到了牛筋的面前,牛筋战战兢兢地捡起枪,用枪指着那红姐。

    红姐看牛筋捡了枪,心中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抢劫。气得脸红红的,怒火中烧,但又不敢对他如何,她清楚那把在牛筋手中的机头是打开的,不敢轻举妄动,她只是厉声道:“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你知道吗?抢劫抗日物质是要砍头的。”牛筋心中很害怕,强撑着脸嘿嘿地想笑却笑不出地道:“没办法了,已经上了船,不干也得干。老板,怪不得我得罪了。”

    “兄弟们,不要管他们,快去船舱里搬家伙。”癞头对那些还愣着的人大声喊道:“这小子,这小娘们不会把你们怎样的,他们敢动,我就杀了他。”

    那些人一听癞头这么一叫喊,胆也大了,抬腿就要往船舱里跑去。

    7一声枪响把护送国军士兵的人们震住了,李保长情知不妙,对水生说:“不好,八成是癞头他们下手了。怎么办?”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船上与他们干上了,更不知道,小林正处在危险中。大家正顾虑中,水生想了想,说:“快,把船上的人搬到岸上,秋丝瓜你一个人划船去报信,。”李保长连说好好好。他们三人将船上的人一个个地挪到岸上,秋丝瓜上船报信去了。他们三人在错睡的士兵周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龚秋沉不住气,说要去看看。水生拉住他吼道:“不要命啦,子弹不会长眼睛的,你死了,你媳妇怎么办,崽女怎么办?我才不会管他们咧。”见龚秋虎着脸,连忙又说道:“好好好,你去去去,如果死了,你堂客就把得李保长养着,还有两个崽都把得他,正好他冒得堂客,去吧。”说完推着龚秋。李保长乐了,捅了水生一拳,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个玩笑。别理他,老龚,谁都不准去,都在这呆着等耿营长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耿营长来了。

    原来耿营长在营房里正等着一连长的消息,他听到了芦苇丛那边传来的阵阵枪声,心想他们一定是干上了,那区区几个小痞子怎会是一连长的对手,便带着通信兵放心地到各连营房查哨去了。刚查完哨又听到一阵枪声,心中感觉不对,怎么这时候还有枪声?并且还是零星的枪声。凭经验与预感,觉得有点不对劲,想想一连长他们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去一连长房间不见人。于是,叫上二连长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行至路上,听到了秋丝瓜急促的叫喊声。

    原来正使劲划船的秋丝瓜听到了马蹄声,看到了他们便叫着他们。上岸后将情况向耿营长说了。耿营长一听二话没说扬鞭朝前奔去。

    看着躺倒在路上的一连长和士兵们。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一连长一脚,这一脚没把一连长踢醒,他依然一动不动张着嘴出着气,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李保长和水生还没有把情况说完,秋丝瓜喘着气过来了,耿营长跳上船,让二连长和通信兵骑马同行。水生见秋丝瓜累得不行,就叫龚秋接替秋丝瓜,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船,把李保长撂在岸上直跺脚大喊着:“你回来,让我去,你回来,让我去。嗨,老子等你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8小林的脸比先前憋得更红了,不,应该说有点紫红了,再不能拖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帮劫匪直向船舱奔去时,只听卢杆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话音未落,飞身而起轻轻地将脚掌往桅杆上一点,随后一个大横身,旋转着向他们袭去,空中漂亮而洒脱的大旋腿,似一股强劲的疾风,双腿急扫拂过他们每个人的脸部,转眼功夫将那几人全部扫入河里,水面上泛起几堆水花,落水的人在河里扑打着争先恐后地向岸上游去。卢杆这一击,如闪电般明快,动作绝美,力度强劲,令在船上的每一位都惊呆了,个个泥塑般立在那里。红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心中一声惊叹:好一个威猛少年。

    小林尽管被癞头勒着脖子生痛,还是硬硬地喊出了一声:“太好了,杆子哥。”

    拿枪的牛筋见了,吓得要命,把枪一扔,叫了一声”我的娘啊”“扑嗵”跳入水中,往对岸拼尽力气游去。枪正落在小林的脚下,他一踢,枪到了红姐脚边,她快速地捡起,对着拼命游的牛筋开了一枪,打正了他的头部,周围的水成了一片鲜红。

    癞头被眼前的变数吓得身子像筛糠似的。以前虽说跟卢杆较量过,虽说输了,但那时不服卢杆,只是运气不佳而已,被他们袭击而将自己打败。刚才上船后遇到卢杆也没畏惧,只不过拿他当一个小孩看而已。但万万没想到卢杆的这一招确实让自己惊吓不已,口里不时地大呼着天啊,神啊,地啊的,硬气消了一半,尤其看到红姐手不软心不慈把牛筋打死后更是吓得不行。癞头手软了,腿抖了,松开小林丢下枪向船头跑去。

    红姐见状,抬起枪对着他的背影就是一枪,但子弹在他头上飞过,打了一个空,那时癞头早就跳到了水中。红姐紧跑几步追到船头朝冒着水花的地方和周围又开了几枪,直到水面上冒出了一团鲜红的血才罢手,子弹打完了,但湖面上没有出现癞头的身影。

    站在船头的卢杆担心癞头没有死,正要跳下水中去找他时,身后传来了水生的呵斥声。原来,水生和耿营长已上了船。

    被卢杆打入水中后一个一个的爬上岸时正被骑马而来的二连长和通信兵逮了个正着,他们哼哧着,狼狈不堪地东倒西歪地咧呀着嘴。

    “你小子,胆真大啊,学校不去,在这里称雄,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操起船上一根粗大的竹筒子向卢杆打去,吓得小林赶紧闭上了眼睛。

    但竹筒子还没落下就在半空中被红姐拦下了。

    水生一看是一女子挡了他,心中大怒,厉声道:“你是什么人?走开!我打我的崽伢子,关你什么事。”

    红姐嫣然一笑,说:“大叔,你先别生气,打人也要弄清情况再打也不迟啊。”然后对着耿营长喊道:“耿营长,你说是不是啊?”

    “是的,红姐。”耿营长毕恭毕敬地回道,他认识她。

    卢水生住了手,看看耿营长再看看那漂亮的女子,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筒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耿营长咧着嘴笑着对水生说,误会了,误会了。他把卢杆叫了过来,告诉他说,这是杨老师在长沙教的学生。他们听了互相望了一眼又望了红姐一眼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傻傻地望着红姐笑。水生一个手掌轻轻地在卢杆后脑上拍了一下,说,还不拜见师姐,冒得礼貌的臭小子。他们这时才明白过来向那女子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师姐。红姐看见他们这样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连声说道有出息。

    卢杆告诉红姐说,杨老师就在我们学校,要不要去他那里。红姐听了笑笑,说,不去了,这次来我也没有告诉他,有时间再去拜访他。

    卢水生说:“你们这样子怎么去学校,回去换衣服去。”卢杆不肯,说是迟到杨老师会批评的。红姐听了,忙吩咐船工去舱里找二套衣裤给他们,被卢水生阻止道,说:“这万万不可,这是抗日物质,怎么能行。”

    红姐笑笑对水生说:“他们保护了抗日物质,对抗日有功,可惜不是个兵,如果是个兵我就叫耿营长给他们请功,少年可畏啊,不要再说了,大叔,怎不能让他们浑身透湿去上课吧。”

    龚秋接过话头:“老兄啊,是这样要得不,让他们换上,回去也来不急了,这些我们拿回去洗了晒干,然后再交给他们带走,这样都不亏啊。”

    听龚秋这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耿营长说是个好主意,李保长连说要得,要得。水生想想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还打趣龚秋五大三粗地也有心细的时候。然后和龚秋一起去帮船上的人收拾着,卢杆和小林随船工进舱换衣去了。

    耿营长与红姐认识是杨老师的关系。他俩站在船头上心照不宣。他们都是杨老师介绍进入革命组织的。

    耿营长说:“昨晚接到团部电报,说是有一条重要的船经过这里,原来是你们。”耿营长怪红姐事先不与他联系。红姐说她不知道耿营长在这里,要知道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联系的,主要是想走安全的水路,加上心急着赶往目的地。没想到一时大意在这里碰到了这些小混混,险遭不测。安慰了她几句后,他让红姐暂且随他一起回营地。红姐答应他只呆一顿早饭的时间。耿营长说没问题。

    换好衣,卢杆和小林告别红姐他们上了小船。望着大船向村子的方向远去后,正准备向对岸划去时,卢杆看见卢苇背着书包从那条路上跑了过来,叫着哥哥和小林等等她。

    即将快要到对岸旱,他们听到了几声枪响。原来,耿营长他下得大船坐上龚秋的小船上了岸,以抢劫战争物质罪枪毙了木弄子他们。然后跃马朝营地奔去。

    在不远处的芦苇中冒出了癞头,他没死,只是小腿中了枪。红姐的船一走,他悄悄爬上了岸,一瘸一拐跑了。

    9每天为了防备日机的侦察或者轰炸,村上的所有船只白天掩盖,晚上出湖。卢杆他们照旧去学校听课,耿营长照旧按常规进行训练,没有战事需要动用他们的部队。

    日本人经过白天的侦察,湖面上没有船只出没,以为中国人老实巴交很听话,出来侦察的次数逐渐减少起来。毕竟燃油吃紧,何况战争到了胶着状态,如今太平洋战争吃紧,那里针对他们来说更是主战场,精力放在那里,集中有生力量对付盟军,是他们迫在眉睫的事情。

    日军占据着江北,国民党在江南的战区有好几个,日寇不想轻举妄动,因为通向重庆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被国军控制着,他们只有制空权上的优势,但也不可能天天用飞机将炸弹送到重庆上空。

    殊不知几个月后由战火带来的灾难象魔鬼一样悄然地降临在这片美丽富饶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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