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高傲

天刚亮的时候离开，野狼会自行散去的。”一名禁卫说道。

    另一名禁卫反驳道：“昨天这群野狼只有四十多头，白天的确是散去了，可今晚聚集了一倍多的数量，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什么也别做，干等野狼聚集到更多数量让我们无法反抗，然后再一举冲破营地吗？。”

    那禁卫说着有些激动，转眼望着查普曼大剑师，肃穆道：“请下达命令吧，在这个时候驱散它们，当它们知道我们并不好惹后，就不会再惦记我们。”

    带着碎草的劲风把篝火里的火焰吹得张牙舞爪。不用全部兵力，只要让烈日骁骑军进行冲锋，加上一些步兵协助以及弩兵的压制，的确能轻易驱散这群毫无指挥的野狼，但战后的伤亡是无法避免的，每一个士兵的死亡都会对这本就兵力奇缺的营地造成削弱。

    本该就在昨天驱散野狼的查普曼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命令道：“把所有烈日骁骑军集中过来，准备进行战斗，不能等野狼变得更多。”

    那禁卫肃正身躯，全身的铠甲被摇曳的火光照射得像是海上的波纹，他握住腰间的佩剑狠狠道：“请放心吧，我们英勇的行为和无畏的心会赢得这场胜利。”

    “我可不想为了这些野狼，而损失我的士兵。”俞弘边说着走来，旁边是带领他来的那名副手，出于对俞弘的敬畏，其余副手们停下了当前的讨论，纷纷行礼。

    等俞弘弄清当前状况，真要做到不死伤一名士兵去把这一百多头野狼驱逐，无论带多少士兵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全部都是一等中级兵种的天使。

    见俞弘一时陷入沉思，查普曼说道：“没有一场战争是没有牺牲的，我们所能做到就是尽全力将牺牲降到最低，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怎么对付这些野狼。”

    俞弘伸开五指立在半空中，略微沉吟，语调平静道：“让我想想。”

    一如库恩领主所决定下后的不容拒绝，这表明任何人已经无法改变他的初衷，查普曼只好保持在原地，或许等到俞弘认清现在的状况后，会让他出兵对这群野狼进行驱逐，那些副手们也在等待着决定，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的珀西。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什么孙子兵法，毛爷爷十二大战略战术，俞弘统统只知道个名字，里面的内容全都是一桶浆糊，还隐约记得有个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那也是教人逃跑的，有什么用。

    壮大队伍的野狼群把与营地的距离拉近许多，用肉眼就能看到藏在厚厚草丛中不时隐现出的身影，前掌压着草，伸出的利爪轻易就断开了这些草叶，一副蠢蠢欲动，狼嚎参杂着风声一同冷飕飕渗人似得传来。

    由几根粗壮树枝搭成的篝火里，燃烧完尽的其中一根支撑不住化成了细碎的灰烬散落开来，爆出一些星火，偶尔弹射到副手的盔甲上，俞弘被这突然炸响的星火声吸引住，眼睛全部倒映着这熊熊火焰。

    他被这火焰引动了脑海深处的光亮，凝住不动的思维一下子流动起来。铺上一层乳白光辉的双眼在多观察了会那群野狼后，确信今晚不会发起进攻，说道：“今晚继续让士兵们轮番坚守，把营地外围的篝火弄大点。”

    大出意外的查普曼吃了一惊，那建议出兵的副手急了，带着些愤怒焦急道：“珀西大人，我们必须驱散这群野狼，以生命起誓立下神圣誓约的禁卫是不畏惧死亡的。”

    俞弘眼中的乳白光芒还没散去，野狼狰狞的模样尽收入眼底，嘴角挂起冷意，轻吐道：“狼多了才有意思，只有死多了，它们才会感到恐惧。”

    查普曼制止了那名副手上前，说道：“按照珀西大人的吩咐去做。”

    成长是有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是可接受的范围内，尽管查普曼也不明白俞弘要做什么，无论犯下什么错误可都不至于像当初库恩那样无法挽回，也就听从了俞弘的决定。希望当这个决定在被证明是错误后，俞弘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缺陷，那么就不会重现库恩那次致命的危机。

    “是。”那副手沮丧地回应道，握着佩剑的手滑落开来。服从命令是每一个士兵无条件去遵循的天职。

    俞弘来到这副手面前，双手把他那包裹得只剩下十字空间的头盔取了出来，露出一张粗犷的脸，偏红的浓密胡子长在两腮，相由心生，这急性子倒挺符合这外表的。

    那副手睁大着眼睛不敢乱动，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质疑领袖的决定相当于越职了，尤其是他们要终生追随的珀西大人。

    “早上我看到过有一个小家伙举着枝条在训练民兵的地方，跟着教官认真学习，动作可是最标准的一个，我敢肯定再过几年他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我想你应该就是他的哥哥了。”俞弘说道。

    那副手呆滞地说道：“是的，他是我的亲弟弟。”

    “请相信我，相信你们追随的珀西大人，因为我无所不能。”俞弘淡淡一笑，强烈富有感染力的自信，如浴春风般吹散了这位副手的所有不安。

    查普曼轻声微叹，此刻的俞弘正如那时的库恩，高傲得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