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个说法

    轻轻地头，袁无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还是不话，也没有收回刺眼的手绢。

    看袁无忌不依不挠，袁霸有恼火地道：“你想想整个东荒的全局，我此时出手教训相柳晋三，肯定会触怒他的父亲。这事没得商量，我不会出手的。”

    “你不出手可以，但也别阻止我！”袁无忌终于肯出声，语气沙哑又无礼。

    “我警告你，别惹是生非。如今人类的处境不好，几天前传来消息，东荒四处爆发妖兽潮。你如果闯出大祸，别怪我到时大义灭亲。”袁霸不满地威胁道。

    “要我眼看母亲被人害死，却无动于衷。然后我转身对你，我会为人类献出生命。我这话得出口，但你相信吗？你不怕我在战场上，找机会给毒蛇一枪，陷你于不义吗？”袁无忌直白地道。

    “你敢……哼……好吧！你先看，到底想怎么样？”袁霸的虎眼一瞪，怒喝道。

    但他看袁无忌不为所动，知道威胁吓唬没用，又软下口气。

    “明天我会杀死一个人！”袁无忌轻声道。

    “不行！相柳晋三就一个独苗。明天决斗，你打伤他可以，绝不能杀他。”袁霸断然否决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很了解袁无忌的实力，对其能不能杀死相柳慎一，竟没有一疑问。

    “你不知道，相柳家的祖灵带毒，导致生养后代困难。相柳晋三虽然妻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儿子。而且那子的母亲，身份也不简单。你如果一意孤行，得罪的是两大家族。到时恐怕我出面，也不能保你周全。”见袁无忌又不言语，袁霸忍怒解释道。

    可惜袁霸这些话等于白，袁无忌还是无动于衷，闷声一言不发，不肯把刺眼的手绢收回。

    “靠！我就怒了。我袁家都是直肠子，话行事一贯直来直去，怎么会有你这种怪胎，心思这么重？”袁霸最后被袁无忌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在孙子面前爆粗口道。

    “求你一件事。我母亲这次情况不妙，想请龙王敖海出手，用‘种子胎藏术’印封救命。”袁无忌终于肯收回手绢，并心翼翼地放入怀里。

    眼见爷爷发怒，他才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出今天的第二个目的。

    “那种秘术很耗灵气，不知敖海那老不死的答不答应？”到去求敖海，袁霸有些为难地道。

    “也罢！等明天决斗结束，我拼着老脸去求求看。可你得清楚，‘种子胎藏术’印封大概能保持三年。到时如果没有好办法，你母亲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稍一迟疑，袁霸最终还是答应。

    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很明显，袁无忌必须按他的意思去决斗。等明天决斗的结果出来，他才肯出手帮忙。

    头，袁无忌不再多什么。他向袁霸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站住！我话还没完，你要去哪里？”看袁无忌行色匆匆的样子，袁霸气得须眉直立。

    “对我来，已经完了。等下我和母亲会搬出袁家，这样以后我做出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到你和家族。我母亲的伤势等不到明天，你不帮我，我只好去求别人。”袁无忌已经下了决心，停下脚步心气平和地道。

    爷爷有爷爷的顾虑，袁无忌也有自己的坚持。是母亲赋予他生命，为了母亲，他可以不顾一切。

    真惹火了，我把天捅个窟窿又如何？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都不要好过！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难道身为坦荡的君子，就活该要倒霉？君子为了顾全大局，就要对人的行为宽容，无形中助长人的气焰？

    爷爷的处事态度，袁无忌不想多加评论。但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才是他的风格。

    “混蛋！气死我了，你怎么和爷爷话的？”袁霸被袁无忌气得猛地站起，发出强大的气势，仿佛要冲破屋。

    可惜袁无忌修道多年，又天天忍受竭尽真气的痛苦，心智早磨练得坚硬如铁，对所谓的气势一不惧。他被叫停后，只是默默看着暴怒的爷爷，也不争辩，也不妥协。

    看到袁无忌眼里的倔强，和爱子袁洪时候犯错，却坚持不认错时一般无二，袁霸最后心软了。

    他泄气般道：“好！我答应你。不论明天决斗的结果如何，我就去求敖海出手。”

    袁无忌当然相信爷爷的承诺，只有不肯轻易承诺的人，其承诺才更难得可贵。他从怀里掏出包裹，打开后抽出一本书，递给老爷子。

    袁霸好奇地接过书，才看第一眼，尽管早炼就处事不惊的功夫，脸上还不由露出惊讶。显然书上的内容出人意料，让他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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