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志向和小理想

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李空蝉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李空蝉，这辈子是值了。没什么缺憾，唯有一，我放不下心。子，你就听我这一回吧！

    周渔清楚的知道李空蝉想要的是什么。

    “江湖可以没有我李空蝉，但不能没有玉面飞龙。”李老道这话的时候异常的认真，没有一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江湖人无法越过的坎，纵然是那些超脱与凡俗的修仙者们也无法例外——传承。

    李空蝉明白自己患上了难以治愈的绝症，马上就要老死啦！这话语虽然看起来挺逗的，但是对于李空蝉这个当事人来，却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艰难问题。在求生无望的情况之下，李老道的追求也就那么了。

    到底，无非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他要在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希望死了之后能够后继有人。

    修行中人求的是真我，不求佛，不怕魔。信奉的是自己，自己若是完蛋，那就是彻底玩完，所谓人死如灯灭，便是如此。

    但雁过留影，人过留痕，到这世上走了一遭，人总是想要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迹的。

    李空蝉能留下的痕迹不多，他才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来得急大展宏图，就已经变成了垂暮老人。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玉面飞龙这个混号了。

    就算这是个采花贼的名号又如何？这是李空蝉唯一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了。

    “周渔，你是我的徒弟，”李老道认真道：“为师死了之后，你就是新一代的玉面飞龙！不要辜负了这名号，将其发扬光大吧！”

    周渔当场就给跪了，继承这么土鳖的一个采花贼名号，然后还要将其发扬光大，这要多么没脸皮的人才能做的出来啊。

    况且，自己如果成为了采花贼，那么之前自己的豪言壮志不就成了笑话了？

    这世界上有人先成为采花贼，然后再成为大人物的吗？

    当然，顺序反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以先成为大人物，然后再强抢民女开后宫什么的。

    现如今是不行的。

    他果断推出了替死鬼,“师父，不是还有师弟吗？黄树人聪明伶俐，猥琐下流，正好可以继承您的名号啊。”

    老头摇头：“不妥不妥，他太丑。”

    这也倒是，师弟黄树人的猥琐下流的特质可不仅仅只是性格上，他的猥琐下流是能够从面相上看得到的，这货长得就像是个变态采花贼，如果在后世，这模样去演变态采花贼都不用化妆。

    这形象实数不利因素，它不方便隐藏啊。可周渔还要多争取一下，“一个采花贼而已，又不是选美，作案的时候都是蒙面上的啊，黑灯瞎火的，谁还能看你长什么样？师父，您这是不是有些偏心了。”

    话音刚落，门被突然撞开，一道黑影飞了进来，扑到了李空蝉的面前，隔着茶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来人带着哭腔悲愤喊道：“师父，您真的是太偏心啦！”

    飞扑进来，和周渔并排跪在李空蝉面前的正是李空蝉的师弟，猥琐少年黄树人。

    黄树人哭嚎着抱着李空蝉的腿喊道：“师父啊，为什么您不把名号留给我继承，您这眼看就要咽气了的样子，这是老糊涂了吗？”

    周渔看到黄树人飞扑进来，心中大喜，如果自己的这位师弟好好争取一下，或许还有希望。可听到黄树人开口，就知道了糟糕了。

    周渔也没有办法，只能苦恼抚额，这个师弟，就是太耿直啊。

    李空蝉被黄树人的话气的不行，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咬了咬牙，开口解释：“其实为师也是没有办法啊，阿黄啊，你还记得师父带你去迎春楼的事情吧。”

    黄树人的脸瞬间红了，低头声道：“记得。”

    “你以为师父只是带你去开荤的吗？这也是考核啊。”李空蝉道：“事后师父特意去找了桃红姑娘问过，原来你当时因为面皮太薄，并没有和桃红姑娘做那事情，到最后还是桃红姑娘收了银子过意不去，用嘴巴帮你的吧。如此面皮，连主动都做不到，你还做什么采花贼。真到了作案的事情，你难道指望着姑娘们反过来来强了你吗？”

    “这，这不是当年年轻不懂事吗……”黄树人勉强争辩道：“那时候我还很清纯，可现在我就不一样了，我十分之猥琐，十分之下流了，不信您问问大师兄。”

    周渔在一边头赞同：“黄树人师弟确实猥琐下流。”